第(3/3)页 这不,一声令下后,千余匹群马立刻开始争夺优势,不过短短十丈距离之下,就有数人落马,有些人再又行进一段距离后被驱逐出场,自是要害部位,已经被点中了鲜艳的颜料。 其中,一匹黑马一马当先,一袭黑色甲胄的少年发丝飞扬。 北境突骑之首沈明略所在的看台上率先一片沸腾,皆因这少年是突骑旧部之子,母亲早逝,父亲战死沙场后,被沈家收留作为养子。 而恰好与沈家同姓的沈追,也不知是继承了死去父亲的天赋,还是受养父调教,骑术着实精湛,优势也一直保持到了最后。 当他与他胯下黑马自南山而下,马蹄踏碎了清澈溪涧的水花时,全场起立鼓掌。 这一幕之所以让人动容,可能源于沈追的脸好看,调动了全院上下的少女情绪,当然,最重要的是少年意气风发驭马踏水的画面,让很多人看到了青春的光芒,未来的希望。 最终,沈追夺魁,天戈院秋狩也将完满落下帷幕。 接下来只剩一些过场,来到了院内观看了全场秋狩的镇北王赵擎山自然要像上午一般,给下午这三项比试的魁首们颁发荣誉奖励,以及勉励几句话拍拍肩膀什么的以示鼓励。 只是这是在没有意外的状况下,所有人的预设画面。 而没有意外,完全可以创造意外。 驭试结束后,镇北王赵擎山的脸色就不知为何撂了下来。 以至于周遭看台上的将领、院士、世家名族们立刻有所察觉,气氛就是因为这一个脸色变得忽然沉闷。 当王千钧、卫横戈、沈追,作为魁首赢得漫长欢呼,踏步而来后,也察觉到了这一异样。 端坐于特制宽椅之上的赵擎山那两条如同蘸血大刀的潦草眉毛拧在了一起。 他看着下方的三位少年,神色虽逐渐缓和且温柔了下来,但确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以至于,王千钧、卫横戈、沈追看着眼前这位所有北境孩子心目中的神,更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这种怪异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韩老将军离开了看台来到了他们三人身边,单膝下跪道:“王上,见您面色有异,不知可是身体不适?” 赵擎山的身体?不止北境,这九州天下人都知道,他是距离九境入圣只差半步,又是独一份的以武道登巅,身体怎么可能不好?... 倒是赵擎山闻言后摆了摆手:“无碍,无碍,就是略一思索,这下午的重头戏,无论‘武’‘箭’‘驭’这三个孩子都表现得太过优秀...” 韩老将军:“哦?” 赵擎山又道:“老韩,你也曾是多年前的‘箭’试魁首,想当年你与老魏的精彩对决,至今本王还历历在目啊~!” 韩老将军:“嚯,王上还记得?” 赵擎山露出追忆往昔之神色:“不知是不是本王太久没来观礼,总感觉这三项对决之后,不过瘾呐,不过瘾!” 韩老将军露出同款神色:“卑职也有此感觉。” 赵擎山抬起:“是不是?” 韩老将军重重点头:“太是了!” 赵擎山一蹙眉:“可...?” 韩老将军一抱拳:“王上不必烦忧,不如这般,魁首之位已定,无可更改,倒是可酌情加比几场,毕竟这天色尚早,就是...” 赵擎山听前半段,王颜大悦,后半段则再次蹙起眉头:“就是如何?” 韩老将军看向身边三位少年,骄傲道:“就是既然魁首已定,就代表无论是王千钧、卫横戈、沈追都是无可争议的这一代的实力最强者,又有谁敢于挑战他们?” 说完,他就将目光看向了世子赵乘风。 于是,在这两人一唱一和之下,全场目光自然也随着他的目光聚焦在了赵乘风漂亮的小脸蛋上。 赵乘风先是叹了口气。 今儿往这一坐就感觉不踏实,刚才又看了老爹和老韩两人演了一段相声,自然明白何意。 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 难道骂两个老登给他做局不要脸? 众目睽睽之下,还能不给赵擎山和韩老将军面子? 于是赵乘风别无选择,只有起身,一掀下摆袍裾,单膝跪地抱拳道:“儿臣,愿为父王添添这雅兴。” 此言一出,全场惊异转变为欢呼。 赵擎山闻言老怀安慰,长笑两声:“好,好,就由乘风来与今日这三位魁首过过招!”说着,还看向了三位少年:“忘记了,不知王千钧、卫横戈、沈追是否愿意啊?” 王千钧、卫横戈、沈追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立刻施礼,纷纷表示:“莫敢不从!” 于是,节外生枝之事便就此定下,天戈院的教习们立刻开始忙碌整备。 鲜少有人注意到,赵乘风下场时狠狠的看了镇北王赵擎山一眼。 那意思好像似在说:“老登,等你回家的!” 九州武圣,被誉为现世武道巅峰第一人,所有北境人心目中的神,镇北王赵擎山此时却眼神闪避,对身边的二娘低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 二娘乐轻笑回了句:“大难临头各自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