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贼心不死-《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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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活不肯走,哭哭啼啼?
    谢锦宴的话让俞青芜瞬时有些尴尬。
    她和谢锦宴认识数十载,什么模样对方都看过。
    年少时,她见过他最无助,最狼狈的时候。
    他也曾见过,她最脆弱,最可笑,甚至最屈辱卑微的时候。
    但似乎,那些过往,此刻突然都不那么尴尬了。
    反而是想起前几日自己那般不舍,恐慌,生怕与他分别,生怕一别之后便阴阳相隔,那般的举止,那般的,像个真正的妻子担心他的模样。
    俞青芜,突然感到无比的……窘迫。
    抬眸迎上谢锦宴的暧昧而含笑的眼眸,她下意识挪开了目光。
    低低反驳他,「谢锦宴,你休要胡说,我何时哭哭啼啼了?我又何时闹着要与你做对儿死鸳鸯了?」
    「我不过是觉着,那时候分开确实不太合适,况且,我若那时候走了,独留下你一人,叫你在此束手无策?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哦,敢情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等无用之人呗?还得要你来替我出主意?」
    「……」
    这混账,倒是很会见缝插针,这般一说,像是她在冒犯鄙夷他这个魏朝储君似的。
    若是往日里,俞青芜必然是恭恭敬敬,赶忙摆出一派规矩模样,然后说一些场面话。
    但如今,这一路来,她与谢锦宴之间相处的方式似乎渐渐变了些。
    变得轻松,变得好似又回到了从前最亲密的时候。
    故而,俞青芜也没有否认。
    反而哼笑了声,点点头,一脸理直气壮道,「对啊,太子殿下讲得颇对,你在我这处,的确是无用的,需得我替你出主意。」
    「就像年少时尿了床不知所措,还需得我来帮您老收拾烂摊子。」
    「……」
    这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说云州的事呢,无端的怎么就扯上了尿床那起子破事儿了。
    谢锦宴脸上的笑容瞬时凝住了,表情也有些尴尬。
    但,他打小就脸皮厚。
    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那般纨绔从容的神色。
    他勾唇笑了笑,冲她点头道,「行吧,你说得都对。就当是孤离不开你。」
    「小时候是,如今也是。」
    「所以师姐,到时没在孤的身边儿,要保护好自己,若遇着什么事了,先保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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